这些问题里,既包括煤炭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走向,也问到了如果要进入煤炭行业,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经营,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还是激进战略,采取高杠杆高负债的模式来迅速扩大产能规模?
他还问到了一个企业如果要走正规化道路,该如何来推动,到后面杨国福甚至也还问到了企业上市的目的和好处,以及上市和不上市的种种可能和优劣。
有不少问题甚至连沙正阳都觉得难以回答,或者说难以给出一个圆满的答案,只能选择性的给出一些建议,让杨国福自行抉择。
杨国福亲自把沙正阳送到了钟广标约定的所在,而且又下车陪沙正阳走了几步,这才在再三感谢和一步三回头的不舍下离开了。
给沙正阳的感觉,杨国福似乎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不,救命稻草的说法不准确,应该是像一个小孩子把自己当成了启蒙恩师,觉得是什么问题都能在自己这里得到标准答案。
这让沙正阳沾沾自喜之余也有些感慨,第一代的创业者们都是在这种环境下跌跌撞撞的摸索中闯荡出来的,但是正是他们真的想沙正阳所预测的未来几年煤价可能下行的话,那自己就有些失策了。
“正阳,你说说你的理由,凭什么说明后年经济会下行,带动电力需求不振,煤价下行?”钟广标沉声道。
“钟书记,我说的理由都是一些经济学者都说过的,关键在于这些理由大家信不信,一个问题,两个经济学家可以从不同角度解读出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观点来,所以这个问题很难用理由来解释。”
沙正阳也很无奈,98亚洲金融危机难道没没有人预测到么?当然有人,问题是预测到的经济学家提出的理由有无数人可以用无数理由来解释和辩驳,所以没人相信,这就是一个经济气候带来的乐观分为造成的。
钟广标叹了一口气,他也承认沙正阳所言不虚,问题是如何来应对,尤其是在无法完全确定某件事情会发生的情形下,如何来应对?
这才是最难的,因为不同的可能性,也就意味着你做出决策可能恰恰相反。
“正阳,我看你还是到长河能源来吧,我和万刚省i长提了这件事情,他基本上同意了。”
钟广标深吸了一口气,他相信沙正阳在自己身边,总能拿出更合适的应对方略来,更何况现在自己身边没有几个用得上信得过的人,这让他倍感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