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低语着:“你不知道如果你去了,我还怎么活下去……”
猛然间,夏军志意识到了事情正向极其严重的方向发展,如果这次石玉昆真的一去不回……
惊醒中,他大喊着,向石玉昆潜入的洼地猛追下去。
可是他的冲动立刻引来了三名武警的包抄,他们阻截到他后,强制把他拉回到了原地。
“我要去阻止石玉昆,你们放开我……”夏军志的无理取闹只能换来三个武警更强势,更无情的拖拽和阻止。
再看大苏和高艳丽这边,眼看着小芸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弱,他们的心如油煎火燎一般。
尤其是高艳丽,几次都哽咽地难以自制。
感到局势严峻,大苏沉声对着冯大勇道:
“冯大勇,其实你的罪责不大。
只要你放开小芸,你是不会被处罚成重罪的。
不就是挟持人质未遂吗?
而且窃取商业机密也没有成功。
这些罪责都不足为奇,也不足为惧。
只要你敢于面对现实,勇于承认自己的过错,法院定会轻判你的!”
“不!不!”由于身心俱疲,冯大勇的双臂在脱力下不自主地颤抖着。
不过,在听到大苏的话后,他反而重振旗鼓,气焰又强盛了起来:
“我不会就范的,我宁可死了,也不受那牢狱之灾!”
高艳丽突然想起了石玉昆让自己拖住冯大勇注意力的话,她马上打起精神,真是话未出泪先流:
“大勇,你还记得我们领结婚证的时候吗?
那时,你和我无话不说,心心相印。
我曾经和你说过,就是再受苦受累,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时,我们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即使那样,我也从来没有嫌弃过,相反的,我觉得很甜蜜。
还记得你在西单市场为我买了一件廉价的连衣裙吗?
那是你在工地上,中午少吃一个馒头,用一个月的时间为我省下来的钱。
那时候你脸上是幸福的笑,是知足的笑……”
“不要说了,艳丽。
你以为我不想过从前那样的生活吗?
我想!”
由于体力透支,冯大勇把小芸放在了地上,不过他仍然用一条腿跪压着小芸的一条手臂。
他缓了口气捶胸顿足地道:
“只可恨我第一次误入了歧途,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我在市场上等活儿,因为无聊有人提议玩斗地主……”
记忆往往会勾起许多的心酸事,冯大勇捂着头额,似乎是追悔莫及:
“虽然只是小面额的赌博,但是我却是每场必赢。
听说有些人因赌博而一夜暴富,于是我便滋生了饶幸心理。
有一天在一个工友的怂恿下,我心生向往地来到了地下赌场。
不想第一局就输光了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
旁边的人鼓动我去向东家借一些钱来翻本。
因为我输掉了你让我存储银行的五百元。
我怕回到家无法和你交待,于是我就到柜台暂借了五十块钱。
可是天不佑我,这五十块钱只在一个照面下便分文不剩。
那时我急红了眼,总认为自己牌运好,总会时来运转的。
就又借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数额大,一共下来赌进去的有三百元。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夜不归宿。
后来,我更加失去了理智,利用我管钱的方便,频频从银行里支走我们存的资金。
直到把我们家的存款全部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