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情况复杂,少数民族众多,时常发生冲突,治理起来并不容易,想要治理四川的问题,要文武并举,巡抚是文官,年羹尧还想要兵权。
且四川地处西北,紧邻西藏,日后说不定还会有战事,若是能有军功的话,升迁定会比文官更容易。
文官想要插手兵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年羹尧并未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四爷身上,不过既然妹妹进了雍亲王府,只要妹妹受宠,雍亲王能在皇上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也能容易一些。
年大人和年夫人本就盼着女儿争气,如今收到年羹尧的信,对此事更加上心,一面找机会给年若芙送信,一面找机会接近乌拉那拉家和西林觉罗家。
鄂福晋外出赴宴时,遇到格外热情的年夫人,心中还有些惊讶。
年家姑娘被指给四爷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过女儿受宠,又有子嗣傍身,地位稳固,不必忌惮一个小格格,因此鄂夫人也没有打探年若芙的事情。
见年夫人热情交好,鄂福晋心中猜想,年家是不是想让女儿帮扶年家姑娘,鄂福晋清楚,年家若是为了此事的话,只怕是要失望了,因此对年夫人只是寻常相交,没有拉拢示好的意思。
和西林觉罗家不同,得到乌拉那拉·容莹授意的乌拉那拉家,对年家就热情许多,年家只是汉军旗,就算真能得宠,就算可以生下孩子成为侧妃,也比西林觉罗氏对王妃的威胁小。
年家和乌拉那拉家私下眉来眼去的事情,妍清和年若芙还不知情,鄂福晋虽没有接年夫人的示好,却是对年家的事情稍微上心了一些。
听闻年家和乌拉那拉家好像走的比较近,便派人私下打听,准备待打听清楚后,也好给女儿提个醒。
八爷府,书房。
八爷胤禩和何焯对坐喝茶,半晌,何焯才开口询问:“贝勒爷当真无心?”
何焯因任八爷的侍读,投在八爷门下,他秉性耿直,遇事直言辩正,会问的如此直接,八爷也不奇怪,放下茶盏露出苦笑,“自然当真,胤禩何必欺瞒先生。”
“那贝勒爷打算怎么办,如今只怕是就算贝勒爷无心,也不好退避了。”何焯面色凝重。
一废太子之后,多位大臣保举八贝勒为太子,连累八爷多次被皇上斥责,之后因复立太子才算揭过,如今太子再次被废,曾经保举他为太子的大臣,心思又活动了起来。
若是他有这份心也就罢了,如此一来,也算是正合他的心意,可他现如今已没有了夺嫡之心,却被大臣将自己架到火上,也是实属无奈。
只怕是他和皇阿玛说自己无心,日月可鉴,皇阿玛恐怕也不会信。
要说他从未有过想法,那肯定是骗人的,奈何额娘一直敲打他,不允许他有僭越之心,让他多和四哥亲近。
他原本还不明白额娘这样做的原因,直到他被皇阿玛训斥,被削去贝勒之位,他才想明白,明白自己从未被皇阿玛考虑过,明白皇阿玛属意的人选是谁。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平白落了个结党营私,妄图大志的名头,何其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