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今天的鱼幼薇格外黏人。她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上段书瑞,对着他的脖颈又亲又咬。
这还不算完,她的手伸入他的衣摆,在他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段书瑞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不等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措,他蓦然抓住了她作乱的手。
“你明天不是休沐吗?咱们可以晚点起来。”鱼幼薇揽住他的脖颈,顺势衔住他的唇。
她渴望两人皮肤相亲,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内心深处的巨大空虚,才能证明失而复得的真实。
段书瑞喉头微动,掐住她的腰,有些按捺不住地伸出舌头去舔她柔软的唇。
窗台上的桃花香气扑鼻,仿佛在邀请两人温和的走进这个良夜,共赴一场风月的邀约。
……
聚贤阁,一间雅间里。
“沈兄,你怎么就走了啊!”张秉欢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说道,“近日张府又搜罗来两个美人,我还打算送一个到沈府,供沈兄品鉴呢。”
沈涛冷冷一笑,没有吭声。都说树倒狐弥散,沈氏一族被流放,以前同沈家交好的世家都刻意与他们划清界限。张秉欢特意在他们离京前大摆酒席,无疑是在猫哭耗子。
沈涛是沈宏毅的哥哥,这些年他打着家族的名号收了不少赃款,但每一笔账目都做的滴水不漏。若不是他那个白痴弟弟一门心思想进入官场,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翻船。
“张兄,上次你送我的那个美人很对我胃口,把我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为了表示感谢,兄弟就再送你一个消息吧。”
说着,他将一张画像放到张秉欢面前。画像上的人头戴斗笠,身形修长,他的一张脸笼罩在阴影中,叫人看不真切。
张秉欢有些不解其意,他将画像放在一边,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这个人野心不小,我的人曾看到他和鸿鹄学社的人接头。而且,你不觉得……他和一位故人很像吗?”
张秉欢瞪大眼睛,又看了两眼画像,发出一声嗤笑:“啊,谢谢沈兄,我记起这人是谁了。”
……
“娘子,收拾一下,有人邀请我们明天去踏青!”段书瑞晃了晃手上的信柬,笑着说道。
鱼幼薇兴高采烈地问道:“是谁啊?”她跑过来,伸手就想抢过信笺。段书瑞起了逗弄之心,故意抬高手臂,让她够不着。鱼幼薇跳了好几次都够不到,心生一计,指着他身后道:“穿杨,你怎么受伤了?”
她语气紧张,段书瑞果然上当受骗,回头一看,手臂不由自主的垂下了。趁此机会,鱼幼薇一把抢过信笺,跑到一边,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她展开信纸,开始读信。
“段兄,春暖花开,乐游原的美景岂可辜负?我二人许久未见,娜娜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鱼娘子了。不如将你的宝贝娘子带出来让我们看看?”
看到这里,鱼幼薇脸庞一热,她舔了舔嘴唇,继续看下去。
“该教的东西,为师都已经教给你了。看到你们二人琴瑟和鸣。夫唱妻随,为师甚感欣慰。不要忘了再接再厉哦!”
段书瑞和穿杨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赶忙走到始作俑者身边。看到她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他才发觉自己晚来了一步。
“段公子,崔公子都教了你些什么啊?可否说来我听听?”
段书瑞咽了一口口水,略带心虚地摸摸鼻头,讪讪一笑,“他就喜欢胡说八道,我都是无师自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