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年份的酒?”
裴寂昌好奇地端起酒瓶,味道有些许的怪,但是不明显,毕竟在酒精的麻痹下,会极大程度的刺激味蕾。
这年代的汾酒,有点冲啊......裴寂昌根本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而隋青轻已经给自己倒酒了,“你不在状态吗?是不是这段时间喝太多了,没关系的,你少喝几杯,我一个人可以喝。”
“这叫什么话。”
裴寂昌赶忙给自己倒酒,与隋青轻碰杯后,一口灌入口中,他压根不会多想,眼前的矮子敢对自己怎么样。
何况,这矮子的酒量很一般,她喝不了几杯的。
隋青轻若无其事,一边夹着菜,偶尔举杯,一切都太过正常。
看看,柔弱娇小的女人,多么会骗人。
也就四、五杯酒,裴寂昌就感到头晕目眩,可怕的是,他是不自知的,意识在渐渐模糊。
“寂昌?寂昌......你......怎么样了?”
隋青轻起身靠在裴寂昌身边,轻声细语。
“呼......啊呼......”
裴寂昌没有应声,呼吸愈发急促,最终身子无力地靠在桌子上。
隋青轻连忙搂住裴寂昌粗壮的胳膊,将胸口靠上去,能够清晰感觉到男人的温度。
当然了,男人也能感受到她的柔软。
“我我我......我带你回家去。”
隋青轻口干舌燥,那张小脸涨得通红,极其用力地将裴寂昌搀扶起来。
虽然男人无意识,但并没有晕过去,还可以使出一些力,也就是任人摆布,这才可以让隋青轻拉拽着。
路华那个妇人,特别强调过,一定要把药粉放在酒里,这样才可以适量饮用。
隋青轻推开包间门,又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而去。
大厅里一片喧嚣,谁也不会在意,女同志搀扶醉酒的男人。无非男人喝大了,让家里的那口子往家里搬腾呗,还能咋?
这年头,还没有见过男人被女同志欺负的。
走出国营饭店,隋青轻溢出的香汗,已经与裴寂昌的汗水混杂在一起,她吃力地将男人放在副兜里。
隋青轻心慌胆颤,害怕遇见红昌企业的人,赶忙骑上摩托,向着黑暗中疾驰。
她用力拧着油门,身子止不住地发颤,无法想象,自己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呼......啊呼......”
裴寂昌依旧在呻吟着。
“我......我也挺好的,是大学生身份,财会的专业知识都会,而且还是系里最年轻的,家庭成分也好,寂昌......你就让我跟了你好不好......”
隋青轻不断说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负罪感。
“我哥让我离你远一些,我当时下意识地同意了,是我太懦弱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就是贱,我是个贱人,寂昌,我真的太糟糕了,可我以后肯定会好好跟着你,听你的话,给你把家安顿好。
我对不起你,当初你就不应该救我,呜呜呜......”
隋青轻忍不住抽泣,内心煎熬着,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沉沦。
是否会万劫不复?
她一路驶过热闹的街区,车子最终停在郊外,这里是隋家的另一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