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辰看着沈青微微颤抖的身体,冷笑一声,继续问道:“怎么?毒药的滋味好受吗?你不会还以为只是背上的伤痛吧?
你的好儿子,我的好大哥,从赵月被你卖给老诚王的那日起,就给你下了慢性毒药,哈哈哈,好巧啊,也是千机散呢,与母亲当日中的毒一模一样。老东西,你说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呢?”
沈青听着沈奕辰的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下意识地伸手,死死抓住沈奕辰的衣襟,嘴唇颤抖着,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儿子,救救爹,救救爹啊……”
沈奕辰神色冷漠,从袖中掏出匕首,朝着衣摆处用力划去,决然说道:“今日,我便与你割袍断亲,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看在你将死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奕星根本不是你的儿子,他是赵月与沈顺的孽种,他俩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勾搭在一起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语罢,沈奕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沈青悔恨交加的痛哭声在雨中回荡。
不多时,孙谦带领官兵再次将沈青所在之处团团围住。孙谦神色严肃,大声宣布:“前建安侯沈青,毒害发妻,如今证据确凿,来人,将沈青抓拿归案!”
三日后,大理寺狱中传出消息,沈青毒发身亡,而沈奕星,因杀害包括亲母赵月在内的十五人,被判处秋后处斩。
消息传来之时,苏晓悦正与何甜甜一同在凉亭里悠闲地商议着回抱山村的事宜,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轻柔地落在两人身上。
就在这时,文澜郡主像一阵风般兴致勃勃地冲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玩呀?怎么都不带上我?”
苏晓悦看向文澜郡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老诚王、沈奕星和赵月之间的复杂关系,让她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文澜郡主。
文澜郡主看着两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你们都知道了吧?我爹死了!
我娘终于熬成寡妇了,你们都不知道,我娘每日里烧香拜佛,就盼着我爹早点咽气,好继承他的大笔遗产呢。”
何甜甜一脸不解地看向文澜郡主,疑惑地问道:“你确定死的人是你亲爹吗?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伤心?”
文澜郡主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皇家血脉岂会轻易混淆?主要是我爹这人,庶子庶女一大堆,侧妃姨娘也多得数不清,还整日在外沾花惹草,不着家。
我娘早就受够他了,早已将我爹的那些侧妃们收归麾下,为她所用,现下那老东西死了,我娘更是无需再装了。
你说,这样有钱、有闲、有地位,还不用伺候老头子的生活,多好啊!只是可惜我那夫君了,得等我三年守孝期满才能成婚。”说罢,文澜郡主还长长地叹了口气。
苏晓悦听到“夫君”二字,眼神顿时一亮,她可还记得自己还欠文澜郡主一个夫君呢。赶忙问道:“文澜郡主,你夫君是哪家的公子呀?需不需要我帮你去提亲?”
提到这个,文澜郡主托着腮,一脸惆怅地坐在石凳上,说道:“唉,我也想知道他是哪家的儿郎呢,守孝期间我们虽不能举办婚礼,但是偷偷同房应该也无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