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顾夫人晕倒在地,
“夫人!”
柳嬷嬷忙跑过来,堪堪拽了顾夫人的一片衣角,却并没有挽救顾夫人落地的颓势。
突然一阵风超过嬷嬷,一把揽住顾夫人的身体,顾夫人倒在一个并不宽阔的胸膛,
“连……连大人?”
柳嬷嬷吃惊的看着脸上肿了半边的连钰,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连钰左手扶住脸颊,将顾夫人交给嬷嬷,
“顾夫人受了刺激,嬷嬷将夫人带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嬷嬷两眼懵的接过顾夫人的身体,眼睛依旧在连钰脸上挪不开,
“这几日外面不太平,可以的话,就将夫人劝在宅子里,暂时避避风头。”
“是,多谢连大人。”
连钰交代完,转身便走,与钟成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钟成的肩膀,
“少渊的事,我会尽力,你去陪陪你主子吧。”
钟成猛地抹了一把脸,低着头往停尸棚方向去了。
嬷嬷也把顾夫人带出了门口,花罗一脸沉默的走到了连钰的身旁。
刚才还站着几人的院落,转眼间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自己,和角落里孤寂的钟白的马车。
“走吧,”
花罗立刻跟了上去。
顾夫人被嬷嬷带回云宅,一直在床上躺了半日,都没有醒转,
此时程飞云还在钟府守着钟首辅,云亭便直接请来了程飞云的弟子——岳山大夫。
“夫人是惊郁过渡,在下给开一副凝神纾解的方子,三碗水熬成一碗,给夫人喂下,”
岳山大夫仔细的给顾夫人把过脉,又施了银针辅以治疗,
拔针之后,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便马不停蹄的坐在桌前给顾夫人开药方。
柳嬷嬷拿着药方刚唤来一个丫鬟,就被岳山大夫阻止了,
“这药汤紧要,请嬷嬷亲自去盯着,莫要假手于人!”
柳嬷嬷眸中一震,立刻明白了岳山大夫的意思,收好药方,跟着药童离开宅子去抓药。
岳山大夫在屋内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悄悄的从药箱中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顾夫人的口中,
确认她将药丸吞下后,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云宅。
黑暗的屋中,只有中间的黑檀圆桌上,摆着一台烛光微弱的蜡烛,
圆桌周围坐着几个身穿锦服的男子,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
“这老东西这么多年都防守的跟个铜墙铁壁一般,没想到如今倒是给了咱们机会!”
“哈哈哈,要说,还是大人谋划的到位,否则,以这两个老狐狸的狡猾,怎么可能达到今日的场面?”
“嘘——”
一位须发尽黑的男子,伸手打断了刚刚说的过于高兴的两位须发花白的老者,
那老者立即住了声,似是对这位须发尽黑的男子极为尊重。
“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个老狐狸狡猾无比,计划没走到最后一步,我还是不放心!”
“他儿子都死了,就算他之后醒来了,他们两人之间也有了人命的隔阂,总不能……”
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眸中出现疑问,
“对呀,线人汇报,他们确实全都昏迷不醒,云宅递出去的信,咱们也已经换了......”
“不行,我还是觉得不保险!”
黑须男子黏着手中的黑须,垂眸思索良久,依旧摇摇头,
他从黑檀桌的
“想办法把这个弄得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控制他帮我们写几封信,
我要看到实实在在的结果,如今这样的形式,”
他抚着自己的黑须良久,眼中的光越发诡异,
“总给我一种,那两个老狐狸随时都能反扑回来的感觉。”
“那,我们接下来还可以做什么?”
他招了招手,周围几人立刻靠近过去,
“等到晚上,我们……”
黑暗中,屋顶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