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毕竟,当初你可是……”
怀疑过我和莫北丞的。
这话太像翻旧账,他刚帮了她,她却要翻旧账,不太好。
她觉得不妥,又闭了嘴。
盛熙川那样通透,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一双眼沉沉地看着她,不带一丝光亮。
许久才叹了口气:“你不用提醒我过去有多蠢,我已经知道错了。
别说珍珠一定是我的女儿,就算她不是,我也会视如己出,让她做长女,继承我的家业。”
宋清殊还想问为什么,可她怕盛熙川再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来,不好收场。
便只说:“珍珠对这些钱财俗物不感兴趣,以后再说吧。”
盛熙川便又闭了眼,没有接话。
接下来的半夜,他在床上躺着,宋清殊一边守着。
他一动,宋清殊便马上警觉,问:“怎么了?需要什么吗?哪里不舒服?”
盛熙川没错过她眼里的担忧。
难得的好氛围,竟然是靠受伤换来的。
也行吧,这波不亏。盛熙川想。
凌晨5:00多,盛熙川起身。
“宋清殊,我要上厕所。”他说。
……一个尴尬的要求。
宋清殊看了一下,他的点滴还有大半瓶,估计要等多半个小时。
“你能忍忍吗?”她试探着问。
盛熙川要被气笑了:“有没有可能,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才跟你说的?”
……行吧。
宋清殊起身,替他高高举起输液器,一起走到洗手间去。
盛熙川的针扎在右手,左手解腰带,有些不便。
他也不过试了两次,便看宋清殊:“你来。”
宋清殊有些尴尬,却也不好矫情。
她把药瓶递到他左手上,之后双手替他解了腰带和西裤扣子。
她不敢看他,全程低头。
盛熙川垂眼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心跳纷乱,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弄好后,宋清殊接过药瓶,跟着他走到马桶边,顺手替他掀起了马桶圈。
她拼命告诉自己,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护工。
盛熙川为她受伤,她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可即便这样,也不妨碍洗手间的氛围变得暧昧,空气都粘稠拉丝了起来。
宋清殊举着药瓶背过身,听着背后的水声,连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她胡思乱想,没注意到盛熙川已经转回了身。
“傻了?”
盛熙川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宋清殊抬头,便撞上了他幽深的眸子。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洗手间的灯光映在里面,像两簇火苗。
“好人做到底,再帮我系上。”他说。
宋清殊垂眸,瞬间全新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