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亲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四肢无力地抽搐着。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最终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彻底没有了气息。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忠顺亲王临死前的喘息声和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回荡。
忠顺亲王的手下,见主上死去,也没了斗志,纷纷缴械投降。
金砖地面上,一滩殷红的鲜血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苏旭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缓缓摘。
徐俞凝视着山子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双膝一屈,恭敬地跪倒在地,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疲惫与坚定,缓缓说道:“师父,徒儿历经千辛万苦,总算不负您的重托,完成了使命!”
他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微微颤动,似在掩饰内心激荡的情感。
山子野的目光柔和下来,带着一丝欣慰与怜惜,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徒弟。
他缓缓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温暖与感慨,低声道:“回来就好,我的孩子,回来就好……”
他的声音虽轻,却在大殿的寂静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徐俞的肩膀微微一颤,似乎被师父的话触动了心弦,但他依旧保持着跪姿,不敢抬头。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屏息凝神,感受着这师徒间无声的默契。
苏旭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扫过徐俞,沉默了片刻,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清晰,问道:“徐俞,你在忠顺王府潜伏了多久?”
徐俞闻言,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涟漪,轻声答道:“三年。”
他顿了顿,声音中多了一丝沉重,继续说道:“这三年来,师父命我暗中监视忠顺王府的一举一动,每日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的话语简短,却透露出无尽的艰辛与隐忍。
苏旭听后,眉心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目光中多了一分对徐俞的敬意。
就在这时,欧阳杰轻轻收起手中的玉箫,脸上挂着惯有的洒脱笑意,缓步走到徐俞身旁。
他伸手拍了拍徐俞的肩膀,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真诚,笑道:“师弟,多年未见,你这身手倒是越发凌厉了!”
苏旭闻言,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久别重逢的暖意。
太上皇与山子野此时也缓缓走上前来,步伐沉稳,气度威严。
太上皇的目光落在徐俞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赞赏,缓缓开口道
:“年轻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隐忍与魄力,实在难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俞闻言,忙低头谢道:“多谢太上皇谬赞,晚辈只是遵从师命,尽己所能罢了。”
太上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随即语气一转,沉声道:
“今晚之事非同小可,皇帝与忠顺亲王皆陨落,朝局动荡,绝不可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我已派人连夜召请北静王,让他速来主持大局,稳定朝纲。”
太上皇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威势。
山子野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更深层次的局势。
徐俞依旧跪在地上,双手紧握,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似乎在暗暗下定某种决心。
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肃杀的气息。
金砖地面上的血迹尚未干涸,映衬着太上皇的话语,显得格外刺眼。
苏旭的目光在太上皇与山子野之间游移,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欧阳杰站在一旁,手中的玉箫轻轻转动,脸上却依旧带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太上皇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远处的殿门,沉声说道:“北静王一到,便是新局开启之时。”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苏旭缓缓起身,恭敬地退到山子野身后,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山子野轻轻拍了拍苏旭的肩膀,低声道:“好徒儿,接下来的路,还需你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