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和夙瞑……”
鹤熙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空气中,像夏日里最轻柔的蝉鸣,若不是房间静谧得仿佛时间停滞,根本无法捕捉。
倒是凯莎,刺客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那双覆盖着绿色眼影的湛蓝眼眸,此刻盈满了笑意,如同春日里荡漾的湖水,等待着鹤熙吐露接下来的话语。
房间内的气氛,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凝固了一般,静得出奇,甚至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鹤熙的脸颊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恰似艳丽夺目。
但同时,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不敢与凯莎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交汇。
“和夙瞑怎么了?”凯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明知故问,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戏谑,仿佛在逗弄一只害羞的小兔子。
她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与鹤熙的距离,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如同探照灯一般,紧紧锁定着鹤熙,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难不成,你把他给……给睡了?”凯莎忽然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暧昧起来,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明显的调侃之意。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鹤熙的耳边炸响,震得她娇躯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
她瞬间抬起头,原本躲闪的目光,此刻如同两道利剑,直射向凯莎,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绯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热度直冲耳根,如同烧红的烙铁,几乎要冒出蒸汽。
“你……你胡说什么?!”
鹤熙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尖锐和慌乱,尾音却不自觉地弱了下去,几近耳语,仿佛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波澜。
那语气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像是被人窥探到最隐秘的心事,恼火与羞窘交织在一起。
“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鹤熙急促地摇着头,极力否认,语速飞快,像是要以此来掩盖内心的慌乱。她竭力想要撇清自己与夙瞑之间存在任何超出寻常的关系,仿佛那是一个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话题。
凯莎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鹤熙这一连串的反应。
眼底的笑意愈发浓郁,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荡漾开来。
她轻笑一声,带着一丝揶揄,反问道:“是吗?”
“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又没说什么。”
凯莎故意放缓语速,拖长了音调,每一个字都带着意味深长的韵味。
她的语气依旧轻柔,却无形中增添了一丝压迫感,如同猫捉老鼠般,明明占据绝对优势,却偏要慢条斯理地欣赏对方的挣扎,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乐趣。
鹤熙被凯莎这副姿态彻底激怒,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心中暗骂这个男人婆真是可恶至极,简直坏到骨子里了!
明明一切都心知肚明,却还要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窘迫出丑,真是岂有此理!
“我……我才没有紧张!”鹤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语气却显得格外生硬,像是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说的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