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伦下意识地在暗位面里再次调出自己雄芯的参数界面，看着那个“核心运算速度36频”的数字，刚才还觉得挺有底气，现在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
36频……很多吗？
对比刚才首长那几乎无法被雄芯捕捉、无法被理解的运算速度和执行效率……
那是什么概念？
上万频？
还是……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一种如深渊般的无力感瞬间淹没了他刚刚因为获得“雄芯”而膨胀起来的一点点自信。
这差距，大概比人和蚂蚁之间的差距还要大吧？
不，蚂蚁还能撼动大树呢……
他这，连给首长提鞋都不配？
但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汹涌、炽热的念头——要变强！必须变强！要追上去！哪怕只是能稍微看清首长的背影也好！
“卧槽……这就……没了？”通讯内，刘闯那嗓门，带着一股子还没回过神的颤音，打破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他这话与其说是问别人，不如说是问自己，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前方空无一物的虚空，像是想在那里再抠出点啥东西来。
赵信也紧跟着出声，声音飘忽带着明显的茫然，“旗舰……饕餮旗舰就这么炸成渣了？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他还揉了揉眼睛，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相比刘闯和赵信，琪琳相对冷静些，但语气里的惊叹还是藏不住，“连带着那个什么饕餮王嗜嗥，以及饕餮的旗舰，都被首长……秒了。”“秒了”这两个字，她说得特别慢，好像生怕自己说快了，就没法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听着通讯中的交流声，蔷薇没吭声，像是没听见一般。
此刻她的双眸中，无数数据流刷得飞快。
过了好一会儿，数据流才慢慢消失，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夙瞑的背影上，眼神复杂得厉害。
她知道夙瞑厉害，那是肯定的，训练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非人的折磨啊！但她真没料到，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什么力量或者技术能解释的了，这简直就像是……降维打击！
就像是高级文明对低级文明的降维式碾压，你的一切挣扎，在他面前都毫无意义。
不过转念一想，蔷薇又觉得，这好像也挺合理的。
首长要是不这么强，那才叫不正常吧？想想首长是谁？
夙瞑还是那个姿势，背着手，静静地漂浮在虚空里，眼睛看着旗舰爆炸的方向，那表情，平静得就像是刚在后花园里散了个步，顺手捏死了一只蚊子。
他那双眼睛，深邃得不见底，刚才眼底还闪烁着的金色数据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恢复了平时的古井无波。
【目标已清除，威胁已解除。】
【区域扫描完成，未发现其他高威胁目标。】
“人类之心”的反馈，冰冰冷冷的，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对它来说，只是完成了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计算任务。
直到旗舰爆炸的最后一点余晖也彻底熄灭在冰冷的宇宙背景中，虚空恢复了它亘古的死寂，只剩下扭曲的金属碎片在惯性下缓缓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