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我们都很太平直到行至福建境内,便察觉我们被人跟踪,二师父最先发现还告诉我们要按兵不动,先摸清对方的来意。走了两天对方一直没有动手,我们都觉得很奇怪,大师父便让二师父去探探对方的底细,我们就跟着大师父继续走。二师父一天后才追上我们,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但告诉我们没事,是对方并不是来劫镖的。大师父也觉得二师父不对劲,问二师父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二师父只是摇头说没事。我们也不好再问。我们以为对方不会再来的时候,一群紫衣女子突然就围住我们,还声称只是找二师父,与我们无关。二师父一见到那群紫衣女子就面露怒气,说实话跟二师父相处那么长时间从没见他生过气。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二师父提剑就向那名领头的紫衣女子刺去。想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我们都很震惊的二师父的态度。后来西师兄上前去帮二师父,其他紫衣女子便都开始围攻西师兄,大师父见状立刻发话让我们去帮忙。
那群紫衣女子的功夫不俗,一众弟子很快便死于剑下,连南师兄都……西师兄为了救我也被杀了,那名领头的紫衣女子不是二师父的对手,见大师父咳嗽起来发觉是受了伤,于是趁二师父不备偷袭了大师父,将大师父抵于剑下。二师父只有收手,放下手里的剑。紫衣女子立刻向二师父发了三枚暗器,二师父躲都没躲硬生接了下来,暗器上是有剧毒的,二师父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冒着豆大的汗珠,我因跟其他紫衣女子打斗脱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师父和大师父伸出险境。
后来领头的紫衣女子拿开抵在大师父,二师父立刻上前拉回大师父,谁知那紫衣女子竟趁机偷袭二师父,将二师父打下悬崖,便领着一众紫衣女子快速离开。
我跑到大师父身后的时候刚好看到,大师父……大师父松开了抓住二师父的手,二师父就这样,掉了下去……”
我一边哭一边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竟是爹松开了解救于叔的绳索?从我记事起,爹就把于叔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为什么,为什么爹不救视为亲兄弟的于叔呢?这完全没理由。
可是北师兄没有跟我说谎的必要,不行,我要找爹问清楚。我擦干眼睛就往客栈跑,北师兄一把抓住我:“你就算去质问大师父也没用,二师父不会因此就活过来的。”
我甩开他:“于叔不会死的!我也一定要问亲口问问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完就快速跑回客栈。
刚跑到客栈门口便看到一个黑衣人肩上扛着一个人从围墙上快速飞过,立刻便消失在夜幕里。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我立刻翻过客栈的围墙,便看到东师兄跟爹提着剑跑出来,看到我说:“大师妹被人劫走了!”
爹咳嗽了几声一把拉过我:“回房间收拾东西,我们马上上路回家。”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爹:“爹,大姐被人劫走了?我们要回家?”
爹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东师兄向我解释道:“对方留了字条说要想要季冬雪安然无恙十日后带上金爵剑谱到苍月崖交换。”
我惊讶的看向东师兄:“他们要劫的是我?”
东师兄点点头:“看来我们的行踪的早就被他们知晓,准备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劫你,没想到将大师妹当做是你绑走了,会不会是卓刀山庄的人?”
爹沉着脸摇摇头:“不好说,知道我们押送金缕玉衣的人只有那名黑夜男子跟卓老庄主跟卓少庄主,但也不能排除你们一路来没被其他人发现。但这伙人无影无踪的,金爵剑谱……秋月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爹这么说大有不管大姐的意思。不救于叔在先,不管大姐在后,这还是我尊敬刚正不阿的爹吗?
我愤怒的朝爹哭喊道:“季秋月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能不管她的死活!你就那么冷血吗?你已经松开了抓住于叔的手,难道还要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在你面前?”
爹震惊的看着我,东师兄一脸震惊的看向爹,突然爹向我背后看去,不一会儿他闭上眼睛而后睁开缓缓说道:“我失去了兄弟,我也没有能力救我的女儿,所以我才更要保护好留在我身边的人,不管是弟子还是另一个女儿。阿北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回镖局。”说完背手大步朝房间走去。
我只是看着爹的背影不住的流眼泪。
北师兄上前轻轻的将我搂进怀里,东师兄看向北师兄:“冬雪说的是真的吗?大师父,大师父他……”
北师兄点点头,东师兄自嘲的干笑两声:“都疯了吗?”突然他指天大骂:“老天爷你这是干什么!什么破江湖!什么金爵剑谱!跟我季扬镖局我什么相干!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副田地,为什么!”
“神经病啊!大半夜不睡觉扰老子清梦!”
“什么乱七八糟的?”
“金爵剑谱?说的是金爵剑谱吧?”
“季扬镖局?是不是香香仙子家的那个季扬镖局?”
客栈立刻被东师兄一番叫嚷搅翻了天。开门声,下楼声,几个功夫好的直接从窗口跳了下来,北师兄见状立刻拉着我跟东师兄往外跑。爹手上拿这几个包袱,很快就追上了我们。我们跳上马车马不停蹄的向前跑去。
赶了一天的路,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北师兄赶着马车,爹一上车就闭眼休息,东师兄跟我时不时对视一眼,而后就看挑开窗沿看向外面。
终于我开了口:“爹,我不回去,我要去苍月崖救大姐。”
爹仍旧闭着眼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我又大声说道:“我还要去崖底找于叔,就算我救不了他们我也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并没有被遗弃。”
东师兄也开口道:“我和冬雪一块儿去。”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北师兄挑帘而入:“前面就是二师父坠崖的地方。”
我们三个都看向爹,爹依旧闭着双眼。我起身准备挑帘出去,爹一把拉住了我,看了看我,又看看东师兄,接着又看向北师兄。
继而笑道:“于老弟以前说过这世上最难过也最悲哀的的感情便是众叛亲离,当时我笑着说我永远都不会经历这样感情。在我松开手的时候就后悔当初的话说得太满。这时候于老弟估计在下面嘲笑着我吧?”
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爹说这番话的意思,爹接着说道:“是于老弟求我放手的。”
我们三个再一次被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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