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四月初八,看着手里的战报,我不由得歪了歪头,又特么的求粮?
这件事他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肯定要活剐了他们,
粮食是真的筹不出来,现在还有余粮的恐怕就只有两个州:悯州和临海州。
可运过来,也需要时间啊!
这需要一大段的路程,而且哪里还有什么服役的民夫。
现在是四月,春耕的时机,都不春耕,明年吃土吗?
送粮的民夫是肯定不能再征招了,再征招就出大事了。
如果不是对杰他们足够相信,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广积粮,然后直接称王!
我不管了,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妙计,再从我这里拿走一粒粮食,算他们厉害。
但我不能直接无视这战报的请求,立刻找了重要官员和有关官员进宫商议。
官员们总是会有两个态度,额准确来说是至少两个态度。
说不给粮的官员有,说继续支援粮食的也有。不过,我倒是从一名官员的眼神中敏锐的察觉到暗藏的窃喜。
这家伙,是三皇子的人?
这是一名户部的员外郎,是我留下原户部四名官员之一。他是以清廉、公允着称,在京城里算是小有名气。
我都懒得说话,让臣子们对喷,仔细观察他们的情绪表情。
一顿看下来,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在拱火,前一刻同意继续援助粮草,后一刻就说:“户部尚书言之有理,这粮食确实无法凑出,要见谅啊。”
总之,哪边稍微弱一点,他就帮哪边。
我假装生气,其实也真的生气,一拍桌子立马下了结论:
“砰!”
“继续筹备粮草,但不往前线运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一群吃饭不干活的家伙,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我在心里早就把杰他们骂了几百遍,有什么戏,你们提前告诉我啊!这让我怎么配合?
“陛下,三思,前线将士生死恐怕在此一举,若无粮,恐怕损失惨重。”
也有官员希望继续增援粮草,不是那种窃喜,而是一种怒其不争。
“陛下英明。”钟尚书很大声的回答,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怒气。
他其实私底下找过我,让我小心那些将领,说是京城里都在传将领们已经投靠了三皇子。
这就是皇帝的无奈,哪怕你认为外面的流言是风言风语,哪怕你知道就是对面的计策,一个明晃晃的离间计,你也得信那么几分。
要是其他皇帝,如此异常的举动,早就对流言深信不疑。
而我其实也信了一分,但我并不畏惧,我是可以立刻夺取他们军权。
哪怕杰他们杀到了京城门口,我认为一声令下,死的只会是叛变的他们。
这就是自己组建一支军队的好处,因为跟着我受益的不仅仅是高级将领们,一些底层的士卒也会对我忠心耿耿。
所以,我有着很大的把握,认为杰他们不会这么想不开。
……
四月十二,又是请求粮草支援。
我已经在心里笃定,不管他们获得了多大的战果,先定他们一个欺君的罪。
……
四月十三,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捷报。
杰他们居然无损的拿下了奎州,生擒了三皇子以及一众叛军将领。
额,我收回昨天说的话,如果每次欺君能获得这样的战果,我不介意被他们骗几百次——前提是这个消息是真的。
我不认为这是假的消息,因为这是用英利语写的捷报,已经很能证明是萧破武写的。
其中一些文字细节,就是萧破武特有。
而且,还有一本完完整整奏书,讲述了这次战役的全部细节。